5月21日晚8点，”海豚“——李建波老师从一株琉璃苣说起，带领我们一同窥探植物们的”秘密私生活“。想知道植物王国的种种神奇奥秘之处么？那么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次的课程回顾！

一、认识海豚

李建波，自然名海豚，浙江大学园艺专业，花花草草虫虫鸟鸟都喜欢，热爱种花，也常常混迹山水间，看花、找虫。15年5月参加绿色营高黎贡自然导师进修营，学习自然观察方法和自然教育理念，同年，在杭州与朋友发起浙江山野，现为杭州植物园自然讲解员一名。海豚老师相信与自然为伴是一件幸福的事，与热爱自然的人为伴更是一件幸福的事。

二、课程内容

(1) 前言

大家好，我是海豚，这里边要说一点就是现在我是在成都，不是在杭州， 15到16年是在杭州做自然讲解员培训。因为在杭州呆的久，所以涉及的植物主要是偏华东多一点，华南植物可能涉及不多，请华南的朋友们谅解。

我与植物打交道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种是我自己非常喜欢种花。另外一种是我会经常去观察记录身边的植物，包括我们公园里面的栽培植物或者说城市里面一些野生的植物。还有就是有时候也会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单纯的看一下花。

以上三图：海豚花 鸢尾属植物 峨眉银叶杜鹃（从上至下）

这张图第一个就是海豚花，是苦苣苔科植物，是我种的。然后第二张图是鸢尾属植物，这两天正在开放的植物，是在成都这边一个活水公园里边拍到的，最后一个峨眉银叶杜鹃是在成都这边的山上看到的。

对于身边的植物你可以每天看着它，对它会非常了解，公园里边的植物你也可以定点观察，时不时的去拜访，对它也有比较好的认识，相对远一点的植物，你就只能说拜访一下，见个面，我来过就好了，所以在草蕨让我去做自然观察讲解报告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以自己栽培的植物作为切入点去做，所以就选了琉璃苣。

琉璃苣

这就是琉璃苣，它是原产于地中海地区的植物，西方人用它比较多，会用它来做蔬菜，做sauce(酱紫),或者用它来做草药，国内这几年常用它来做观赏植物。

我准备从琉璃苣的播种，到生长开花到成熟到种子的传播方式这条线去说一下自己观察到的植物私生活方面比较有意思的地方。

(2) 萌发

琉璃苣的萌发

这是琉璃苣种子萌发之后子叶的样子。琉璃苣播种很简单，就是刨个坑，撒种子，埋个土，数个12345，盖好，浇点水，过个五六天左右就会发芽。两片子叶长出来是双子叶植物典型的样子。

1) 罗汉松、马尾松跟枫杨

以上三图：枫杨、马尾松、罗汉松（从上至下）

刚刚发的这张图片上的三种植物，从下往上是罗汉松、马尾松跟枫杨。大家可以看到马尾松和罗汉松萌发长出来的叶子跟它正常植株的叶子形状是非常相近的，并且它的数目不是2。上边的枫杨虽然看上去像是有八条，其实是两片子叶每片各裂了两下，其实还是两片。所以，双子叶植物它的子叶形态跟它正常叶子的形态是有明显差异的。

2) 槲蕨 紫萁 萍蓬草 水盾草

以上四图：槲蕨、紫萁、萍蓬草、水盾草（顺时针）

谈这个差异是为了把话题带到植物生长中经常存在的一个叶子形态的二型性现象上。

这张图左上角是槲蕨，右上角是紫萁，他俩都是蕨类，可以明显看到是两种形态的叶子，其中槲蕨一种叶子是绿色的，一种叶子是贴着石头的。这个贴着石头的叶子，最开始也是绿色，后来慢慢变成棕黄色，就是叶子干了的颜色，这种叶子起附着和富集营养物质的作用，而绿色的叶子会进行光合作用，然后产生一些孢子进行繁殖。

右边的这个棕色的是孢子叶，绿色的是它的营养叶，这俩功能分的很清。春天它们会同时从土里拱出来。

左下角这个是萍蓬草，右下角的是水盾草，可以看到这两种植物水下的叶子的形态跟水面上叶子的形态完全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有共同的光合作用的功能，都是绿色的，之所以叶子的形状不一样，是因为水下跟水上面两种生长环境不一样造成的。

3) 油菜 小苍兰属植物 铁筷子 荞麦叶大百合

以上四图：油菜、小苍兰属植物、铁筷子、荞麦叶大百合（顺时针）

左上角是油菜，油菜是播种最容易发芽的，比琉璃苣还快，只要撒在土上面，浇点水，保持湿润，两三天就可以冒出来。

右上角是一种小苍兰属植物，它发芽时间为一个月。

右下角是铁筷子，它的发芽条件更苛刻一点，它需要在冰箱中放三个月，再播种。

左下角的植物是荞麦叶大百合，大家可以看到它的种子是一片一片的，对于这种比较单薄的种子来说，种子成熟的时候最好就开始播种，往后种子保存时间越久，发芽率越低。

虽然我们会经常听到，比如说多少年的荷花种子还能发芽之类的，但是大多数植物的种子还是有一定寿命的，并且保存需要苛刻的条件。种子发芽的难易差别也会比较大。这个是跟它的生长环境密切相关的。西南地区野外生存的这些凤仙，它们在野外大多生活在比较湿润的地方，甚至是一些小溪的旁边，就是因为它们的种子直接埋在土里是非常难发芽的，需要经过流水冲击把一些表面阻碍发芽的物质冲刷掉它才容易发芽。

4) 薤白

薤白，俗名叫小根蒜

这个植物是江浙地区非常乡土的一个植物，叫薤白，俗名叫小根蒜。乡下人爱吃它。它发芽特别快，并且并非种子发芽，而是珠芽发芽。

(3) 生长

冬天的琉璃苣

萌发的图是成熟的种子自己落到土里后萌发的，现在的图是去年冬天的图，我是去年十月播的种，然后冬天基本是上面叶子的这种状态，春天的时候我把它移到了花坛里。有许多植物的叶子的生长是在冬天完成的，比如我们常常见到的白菜，罂粟，虞美人，以及部分 紫堇。它们非常耐寒，在冬天缓慢的生长过程中积累一定的营养，然后在春天天气变冷的时候它们就会非常快速的长出花茎，然后开花。

二年生植物

蔬菜栽培上某类作物必须要秋天播种，在冬天经历低温，春天马上进行开花的植物叫做二年生植物。这是一个蔬菜栽培上的概念，有两个条件，一个就是秋天播种，还有一个就是冬天必须经历低温，到春天就开花结籽，到夏天死掉。实际上它的生长周期是一年，只不过跨了两个年度。

琉璃苣其实不是二年生植物，只不过其小苗比较耐寒，能耐零下十度左右的低温，所以能活过冬天。实际上它可以秋天播种也可以春天播种，只不过说春天天气刚刚转暖开始播种的话，那六月份左右会开始开花，可一直持续到秋天。但它开过花后，消耗掉养分的大植株就无法耐寒，冬天就会枯死。

1. 耐旱性

两种菊科植物

这是前段时间四月份我去西昌见到的两种菊科植物，西昌大家都知道的，是我国的卫星发射中心，那边真的是多晴多晒。所以那边的植物就要防晒抗旱，可以看到这两种菊科植物叶背银白色，有很多的绒毛，这样它可以反射一部分光照，减少水分的蒸发。

1) 卷柏 粉背蕨 肾蕨

以上三图：卷柏 粉背蕨 肾蕨（顺时针）

这是三种蕨类植物，左上角是卷柏，右上角是粉背蕨，底下是四川跟云南都种的特别多的园林上用的肾蕨。

卷柏在失水、比较干燥的时候，它的叶子会缩起来抱在一起，等到水分多的时候再伸展开来，所以也叫九死还魂草，卷柏一般是生长在石壁等环境中的，粉背蕨也是有类似的特性，叶子卷起来后叶被是银白色。

对于肾蕨，可以看到它掉了许多小叶。蕨类大部分都是一片复叶或者一片单叶，而且它的枯萎也好，死亡也好都是一片一片的，一个一个小叶去枯死的特别特别少。 肾蕨就可以小叶单独脱落，所以它更适应一些干旱的环境。

2) 大羽藓

大羽藓

大家可能认为蕨类和苔藓都是离不开水的，对水分的需求量都特别大，而实际上，有许多蕨类和苔藓是非常抗旱的。这个是杭州非常多的大羽藓，它大多生长在山脊上，山体的石头上。大羽藓生长在石头表面，覆盖着石头生长，干旱的时候，它就会卷缩起叶子，等到下雨就会伸张开吸水。

2. 耐湿涝

杭州植物园某水景

说过抗旱，我们再说一下抗湿，耐湿涝的特性。 这是杭州植物园分类区一个很经典的水景，是由我国的一个园林院士孙筱祥设计的，他在水边种了一些比较耐水湿的水松、落羽杉、水杉。我们可以看到左上的水松它基部的树根明显变粗了，而右边的落羽杉会从地上冒出很多疙瘩出来。这两种结构有两种作用：一个是支持，另一个是呼吸。

水杉就没有这样的结构，实际上水杉耐湿涝的能力也会比这两个低。孙筱祥院士后来来杭州植物园参观的时候对这个景点提出了些修改意见，他说把水塘扩大，直接把把岸边的这几棵裸子植物圈到水里面去，这样更能体现它的原生态。

3. 抗虫性

夜蛾幼虫、灯蛾正蚕食琉璃苣

琉璃苣的茎上跟它的叶子上都有一些刺毛，这种刺毛通常用来防止被昆虫取食。然而我的琉璃苣生了3种虫，上边比较明显的是一条夜蛾的幼虫，然后右手往右一点，叶子上网络状的是潜叶蝇造成的，底下是两条灯蛾。它们对我的琉璃苣的破坏蛮大的，我也没打虫，直接把琉璃苣砍掉了。所以说植物的很多的抗性是相对性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有一个东西要去克掉你的这个看家本事。

以上四图：荨麻、月季、天竺桂和它们的敌人

这张图顶上的是荨麻，被一类叶甲给取食掉了。荨麻大家都知道，人都不敢碰，不仅有刺，刺里边还有酸性物质，刺到皮肤会非常的麻、痛，但是呢这个叶甲安然无恙，然后往下是月季，被月季切叶蜂把叶片给一圈一圈给割了去。

再往下是天竺桂，樟属的植物，他被蚧壳虫赖上了。一般樟属植物对昆虫的趋避性是蛮好的，而在杭州的时候，樟青凤蝶专门取食它的昆虫之外，我没见到过危害樟很明显的昆虫，在这边不仅看到了取食天竺桂的这个蚧壳虫，而且很多的大叶樟上还要挂吊瓶。可能是杭州那边的园林部门对园林植物防虫打药打得比较多吧。

(四) 开花

4. 颜色与蜜导

琉璃苣的花

这个是琉璃苣的花，国外叫他Starflower：星花。它的花苞是粉色的，花刚开放的时候也是带一点粉色，然后慢慢的粉色会褪去，最后变成蓝色。我们经常能够见到一些花的颜色会变化的植物，比如金银花，它刚刚开放的时候是白色的，然后会变成黄色，当白色跟黄色都存在的时候就是一串金银。

以上四图：金银花、黑种草、鸳鸯茉莉（顺时针）

左下角的这个是鸳鸯茉莉，也叫双色茉莉。它的花刚刚开放的时候是蓝紫色的，慢慢的蓝紫色会褪去，变成白色。

右边这两个是黑种草，它的花刚开放的时候花瓣是偏白色的，然后最后会变成深粉色。

关于植物颜色的变化，有一种说法是颜色的变化可以告诉昆虫哪一朵花已经被采过蜜，哪一朵花还没有被采过蜜，这样昆虫就可以去区别这两种花，个人觉得不尽然。

蜜蜂正采食不同颜色花朵的蜜

大家可以看到这幅图上不论是刚开放的花还是变成蓝色的花，到最后枯萎的花，都有蜜蜂来采蜜。所以在这里，花的颜色并不是决定蜜蜂是否光顾它的原因，而是蜜还有没有。

我们也可以看到琉璃苣是很慷慨的，即使它枯萎了、掉了还有花蜜。再者比如说金银花，它枯萎的花是黄色，而自然界中很多花是黄色的，蜜蜂和一些访花昆虫并没有拒绝他们。

在上面的例子中，花的颜色变化并不一定起对昆虫采蜜的指向性作用。

几种花的蜜导

但花的颜色有时候确实具有指向性作用，比如说这三个植物里边，有两种花心颜色特别暗，另外一种有几个箭头把昆虫指向花的正中间去，这种颜色的标记我们叫蜜导。

琉璃苣花的结构

典型的花有四个部分，一个是花萼，一个是花瓣，再就是雄蕊和雌蕊。琉璃苣的花在蓝色的花瓣跟雄蕊之间有两轮附属物，靠近花瓣这一轮，白色的比较短，靠近雄蕊，基本跟雄蕊贴在一起的，带有紫红色的蓝色。两轮附属物间是沟槽，这个沟槽是琉璃苣产生花蜜的地方。它的内轮附属物把它的雄蕊给束到一起去了。

5. 虫媒花

低垂的琉璃苣花

琉璃苣的花是向下低垂的，这样蜜蜂把它的喙插到沟槽里去吸食花蜜的时候，刚好它的腹部，肚子，会顶到雌雄蕊的尖端上去，这样一顶，雄蕊里面的花药就会散落出来，落到它的肚子上。而对于一些个头体积比较大的木蜂，花粉会落在它的脚上，它的脚上有很多毛，这样子花粉就会带到下一朵花。

植物花的多样性非常丰富，这也就决定了昆虫取食方式的多样性。有些是决定了什么昆虫能够获得它的蜜，有些是决定昆虫利用什么部位去传粉。

以上三图：郁香忍冬、金银花、长花忍冬（从上至下）

我们来谈谈三种忍冬属的植物：郁香忍冬、金银花、长花忍冬。

对于郁香忍冬来说，它的花基部只有一个凸起，这里边的蜜，对蜜蜂来说是毫无问题，是可以碰到的。中间的金银花就有一个很长的花管，这时候蜜蜂就无法获得基部的蜜了。这时候能够获得基部蜜的是花管比较长的一些熊峰、蛾子。BBC的《植物的私生活》上金银花出镜过，它的访花昆虫是天蛾。对于底下的长花忍冬来说，蜜蜂、熊峰也不能获得基部的花蜜，只有蝴蝶、天蛾搞得定。

以上三图：金鱼草、黄堇、凤仙花（顺时针）

我们再看三种呈管状的花，左上角这是金鱼花，它的开口平时是被堵起来的，熊蜂要想获得里面的花蜜要自己拱进去。右上角的是黄堇，紫堇属植物，紫堇属植物在中国分布非常广泛。下边的是凤仙，凤仙虽然几个花瓣没有合生成一个管，但是它的几个花瓣的排列形状形成了一个管，这时候比较大的熊蜂更适合给它传粉，蜜蜂相对少些。

昆虫盗蜜

有的时候，聪明的昆虫会嫌钻进钻出或者挂在下面吸取花蜜的方式特别费力麻烦，它们就会从侧面直接开口，不用传统方式而盗取花蜜。左上角是另外一种紫堇属植物，大家可以看到盗蜜的盗洞没有开在尾巴的最上端，说明它的花蜜也不在最上部的位置，实际上一些紫堇属的植物虽然花管特别长，但是里面产蜜的伸进去的结构没有那么长。右边是半蒴苣苔，一种苣苔属植物，刚好也抓到了盗蜜贼。

红千层

我还遇到过一种不遵守”结构决定传粉方式“的例子。这叫红千层，又叫瓶刷子树，来自澳大利亚，红红的刷子是它的雄蕊和雌蕊。和它的雌雄蕊长度结构适应的传粉者是一些鸟类、蝴蝶和蛾子，但是我看到有一些蜜蜂会不顾一切地往里面挤，就为了获取基部的花蜜。

以上两图：西伯利亚鸢尾、黄菖蒲（从上至下）

还有一种必须要提的花的结构就是鸢尾，鸢尾属植物有六个花瓣，三个会垂下来，叫垂瓣，三个会立起来，叫旗瓣或者立瓣，垂瓣上会有一些条纹，也是蜜导。而中间和花瓣颜色一样的且比较大的是它的雌蕊，它分成了三叉，雄蕊就藏在雌蕊下面。鸢尾的六个花被片在基部也是合成一个管的，这个地方会有花蜜。

从下图的黄菖蒲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木蜂获得了花蜜。而对于上图蓝色的西伯利亚鸢尾，可以看到一只蜜蜂只停在了管道的入口处，它要获取的是雄蕊的花粉。植物可以提供给访花昆虫、传粉昆虫的报酬就是花蜜和花粉这两种。通常花蜜的获取是需要付出一定努力的，而花粉比较廉价。

各式各样的蜜导

从新的这张图里我们也能看到各种样子的蜜导，我们来说一下虎耳草。有些人会问虎耳草为什么有两片花瓣特别长，像是一个耳朵，它花上边有三片特别小的花瓣，上面有一些红色的点状图案，这也是它的蜜导，而下面两片比较大的花瓣则是充当了一个起降平台的作用。中间黄色的蜜腺只有上边一半才有，而非一个圆圈，对应的两片长的花瓣的一方是没有这个蜜腺的。这就指引了访花昆虫必须正面迎着它去采集花蜜。

除了很多管状花的结构或者其他结构限定了访花昆虫的种类和方式，还有很多花是慷慨的，敞开大门迎接四方宾朋的。

大方的酢浆草

这些都是酢浆草，它们的花是开放式的，吸引了包括蜜蜂、蝇类、蝴蝶之内的各种访花昆虫。

蜜源植物

还有一些植物比酢浆草更敞亮，比如右下角的金樱子，它的花就基本上是完全平展的并且花蕊也特别多。其它三种植物顺时针方向分别是大花奥莱芹——胡萝卜家的——然后是蝴蝶戏珠花和钩腺大戟。它们中间的花很小，也都是敞开的。这样的花会吸引各种样式的访花昆虫。对于这些特别受昆虫亲赖的植物我们叫它们蜜源植物。园艺栽培上有些人就特别喜欢种植这样的植物。

蜜源植物

琉璃苣也算一种蜜源植物，因为它花期特别长，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花蜜。单朵花的花期为一天半左右，但是整个花序最多可以开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类似的开花时间长，提供花蜜多的植物还有大花醉鱼草和泽兰。

一个国外的关于蜂类和蜜源植物的网站：
http://www.buzzaboutbees.net/bee-plants.html （请复制该链接至浏览器后打开）

6. 风媒花

左垂柳 （上雌 下雄）  右构树 （上雄 下雌）

风媒花常与葇荑花序联系到一起。比如右上角构树的雄花序，柔软细长，通过风传播花粉。

柳树雄花的花絮也是葇荑花序，常被误认为是风媒花，实际上是虫媒花。柳树雄花花序并没有像构树的那样细长，它是向斜上方翘起来的，雌花并没有像构树一样那么多伸长的柱头去接收风送来的花粉。大家如果有兴趣了解柳树与昆虫的行为去谷歌“salix pollinator”就好了。

7. 原生郁金香与龙胆属植物

以上三图：原生郁金香、龙胆属植物

这张图是一些只有在太阳光照射下才能开放的植物。上面是原生郁金香，左边是阴天右边是太阳暴晒两种天气下的郁金香。下面是龙胆属物，它不仅在太阳光下会开，用手触碰也会闭起来。

8. 夜香树

夜香树

也有一些植物选择在晚上开花，上边的夜香树是房东种的，刚刚开过一拨，吸引了很多蛾子来传粉。晚上开的植物通常会有很浓郁的香味，壁虎会被吸引过去捕食蛾子。下面的植物是夜香酢和 “午夜糖果”福禄考，都是晚上开花而且香味比较重。

(五) 种子的传播

受精不良的琉璃苣坚果

这是琉璃苣的果实，它在刚开始发育的时候就分成了四个小坚果。

在一些唇形科植物和紫草科植物中会经常出现这种现象。每个小坚果有一粒种子，每粒种子就会有自己的命运，可以不被其他的影响。图中的只有三粒，可能没有受精好。

1. 枫杨（翅果类）

水上的枫杨

枫杨的果实是翅果。很多人认为枫杨是靠风力传播种子的，其实不然。在野外，枫杨常常生活在水边，它的这种果实形态是用来应对水上传播种子的情形的。

2. 槲寄生（浆果类）

槲寄生

槲寄生是靠鸟类来传播种子的。它的果实有一些特别黏的物质，鸟会帮它把果实给蹭到其它枝条上，它就会萌发。但它套路太深，许多鸟上当之后就不会再碰它，所以到了4月份一些果实还会挂在枝头上（右上角）。但不得不说，它的这一锤子买卖还是成功的。

3. 红千层（蒴果类）

红千层的果实是蒴果，蒴果的特点是会开裂。右上角是我在杭州见到的，比较小，但是已经开裂过了。左上角和下边是在成都见到的，它们都比较大，但是没有开裂。红千层的种子常常会在树干上呆很多年，只在一定条件下它才会裂开释放种子，比如说火灾。有些类似的植物在亲本死后才会裂开释放种子。

4. 琉璃苣种子

这是琉璃苣种子的形态，在一端有白色的物质。叫做油质体，是典型的蚁运植物的特征。油质体会吸引蚂蚁来运送种子到其他地方完成传播。鼠妇也会去搬运琉璃苣种子。

下面是鼠妇搬运琉璃苣种子的视频链接:

https://v.qq.com/x/page/n0505aknmh6.html （请复制该链接至浏览器后打开）

https://v.qq.com/x/page/t0505pm8goz.html （请复制该链接至浏览器后打开）

两个视频有一个是单一的搬运过程，还有一个有两份种子的是我做的一个实验，左边是油质体已经不存在了的种子，右边是正常的种子，视频中可以看出鼠妇只搬运有油质体的种子。

5. 弹射传播种子

以上四图：酢浆草、滇水金凤、堇菜、黄堇（顺时针）

这张图片上的植物靠弹射来传播种子。左上是酢浆草，右上是滇水金凤，左下为黄堇，右下是堇菜。 黄堇的种子外面也有一层白色的东西，它也是一种蚁运植物，它的弹射能力比较有限，所以加上蚁运来双重传播种子。

堇菜的果实成熟之后会变成三部分，每部分种子开始有三排，对折的果瓣随着干燥会逐渐贴近，把中间的种子挤得弹出去。如果种堇菜的话，其他的花盆里也会不断冒出堇菜来。

6. 风力传播种子

以上五图：栾树、臭椿、柳兰、马利筋、野棉花（顺时针）

左上是栾树，右上是臭椿，右中是柳兰，柳兰种子的传播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在很多地方柳兰已经成为入侵植物。左下角是马利筋，样子和蒲公英类似，右下角是野棉花。

三、问题

1. 花颜色的改变和花青素有关吗？

答：不一定是花青素，花色色素也有类胡萝卜素、黄酮等；红和蓝的转换是花青素一类的变化引起的。像金银花这种白变黄的，和花青素没关系。

2. 传播方式除了：虫媒 风媒 自花授粉外还有其他咩？

答: 还有水媒，一些水生植物通过水传播花粉。水生更快速的是营养繁殖，当然有性生殖也存在。

3. 刚刚看老师说到蕨类，那么芒萁的抗旱性如何？

答：芒萁抗旱性很强的，它可以长在荒野空旷地，叶轴顶端还可以产生休眠芽度过难关。

4. 我知道蕨类孢子囊的排列没有规律，就想知道为啥没有规律？适应环境？繁殖需要？生物演变的结果？

答：排成线或者点，或者着生位置，这些没有统一的规律，孢子囊群盖有从无到有、从薄到厚的进化规律，当然有些进化的也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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